【灰子笔记】七十九
我在心里默默比划了一下这个长度和大小，像极了象牙。
我默默告诉自己，这是象牙，这就是象牙，是我自己想多了，可是那个想法还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因为他妈的这个长度，像极了一个人的小腿骨。
我本来还觉得那个老爷子笑的挺和蔼的，但这么转念一想，我我倒是在那笑里又品出几分阴鹫来。
然后我看了看，老爷子一屋子的这种雕塑，而且老爷子桌子上好像还放着一个未完工的，他正在用那只颤巍巍的左手扶住雕塑，每刻一刀，便磨出，黄白色的粉末，我心里又是一寒，这满地黄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。
希望不是像我想的那样这都不是骨粉吧。
老爷子可能也看到我不对，又冲我笑了一下，笑的我那是一个彻心的凉啊，冷汗那一下子就吓出来了。
然后嘴里嘟囔了一句，年轻人就是眼力好。我其实觉得他如果不夸我这句，我当时还好受点儿，还这么一夸等于肯定了事实。
然后他扔给我了一包黑乎乎的东西，我实在并不是很想碰，因为我觉得这老爷子屋里肯定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，但是我看老爷子那眼神是绝对让我瘦下去，因为我不收下去，鬼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儿了，于是我还是挺听话的接住了。
那东西已经顺着麻布袋子渗了出来，里面是，黑棕色的汁液，沾了我一手，粘乎乎的。
“把这个拿回去给那个不长眼的，告诉他，我连你之前的那个老病一起可以帮你治了，不过他要再帮我多干两件事儿。”然后我才反应过来，那个不长眼的意思就是说黑瞎子，我突然觉得这个形容词挺不错的，嘴角咧了一下。
然后他又把一团儿，像海藻一样的，东西扔在了我身上，我看了看是浅红色的，带着一股腥味儿，但是还是在想象中和不好的东西沾了边儿，因为我在我面前可是这位老人啊。
然后他对我笑了笑，开始轰人，而且手里还拿着那把剔骨刀，虽然他有本事，那只颤巍巍的手，可是我也不敢往上硬冲。
然后，就听老人嗷了一嗓子，喊的是关门放狗，然后竟然真的有一只，大概有一人多高的狼狗冲了出来，说实话，我天不怕地不怕，还真的有点怕狗，于是我一路跑到西家大院儿，可惜我忘了有一个古训叫做“见狗不能跑”。
那只大狼狗以为我逗他玩儿呢，一直追我到解家大院门口，刚好被回来的黑瞎子看到了，这事儿，他们差不多笑了我两个月。
然后我没想到回去之后我把那东西给了黑瞎子，黑瞎子还真会做，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熬的药，但是他熬的东西我一般都不太敢吃。
结果他也给我端出一杯，带有腥味的东西，我仔细看了看，发现好像和老人那天给我的那一杯冰渣子一模一样，我喝了一口，结果发现味道还没有老人那儿的好，他煮出来的带着一股直冲口鼻的腥臭味。
我觉得他可能是故意的，一下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我，我曾经在后来的后来问过他，这是个什么玩意儿，结果她告诉我，这是尸鳖的脑花和神经中枢的混合物熬出来的，据说可以去湿去咒。
我要是早知道这东西是这么熬出来的，我这辈子，就是死了，都不会碰它一口。
而且，后来我还知道，那个东西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么好用，我觉得那可能就是一个逗人玩儿的玩意儿，我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黑瞎子有点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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